废柴教授

03

Lilian最近心态非常的不稳定。

她同女儿Lena的关系一直不断在高低谷间来回飞升——或坠落。当她们携手对抗Lex Luthor时，她不止一次惊艳的发出That's my girl的感叹；但当一切尘埃落定时，Lilian宁可她当时什么屁话都没说过一句——她此时正怒气冲冲的要杀进Lena的房间，迫不及待地要问问Lena Luthor凭什么违背董事会要求擅自出售了CatCo公司及写字楼。且不说与Supergirl和超人挚友的关系对重新建立Luthor家族声名有多么重要，光是那栋市中心标志建筑和一座刚刚出炉的普利策奖杯，成交价就绝对不该是这个鬼德行。

Lilian准备好了。她决心不再受子女任何花言巧语的蛊惑（尽管Lex坚称他的手段从未在母亲面前奏效过，都是老人家自己清醒的选错了路），她要严厉的指责Lena Luthor的无耻行径，让她认识到自己同兄长一般一无是处的受制于自己的情感，她甚至想好了可以以解除Lena的CEO职务作为威胁——虽然她相信自己绝对并不必走到这一步，她对Lena还有信心。

下一秒，她推开了门。

Lilian永远无法指责Lena两件事：智商和审美眼光。但当她看到Lena两眼翻白地站在客厅中央（Lilian暂时不想就装修问题发表意见）对着虚空挥拳时，她有点吃不消了。她不由得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什么超级阴谋，例如Lena接下来即将给她一拳然后骗她说刚刚其实是被外星人控制了之类的。

“我的女儿不会这么傻，”Lilian劝解自己：“她能想出八百种更加高明的办法。或许她只是打算转向游戏产业，正在试用什么新的VR设备。”

“她只是在模拟殴打Supergirl。”一边的人工智能Hope突然开口道：“她最近沉迷这个。”

Lilian有些喘不过气，她不知道应该把重点放在“哦，我女儿创造了一个新的AI”还是放在“哦，我的女儿在做了一笔糟糕的交易后还天天在家沉迷在线殴打Supergirl——尽管她随时可以做套装备在现实世界里揍死她丫的。”

“我已经建议过只要她想要，她随时可以在现实里做到。”人工智能的语气充满了无奈。如果它有实体，它估计会靠在吧台边，看着客厅中央翻着白眼沉迷虚拟打人的Lena连连摇头。

我的女儿连AI都看不下去了。

Lilian在绝望中拨通了董事会秘书的电话。